众士正在分析这附近情势时，忽听上方落下一个孩童嗓音：“今天是佛会节，你们也是来见老校长先生的吗？”
声音稚嫩，听着却是极尽沧桑。
是谁在说话？墨启抬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一个小小的身躯蹿上了雀型地佛的头顶，懒洋洋地趴在上面。素来暴躁的地佛，此时温顺如同猫儿。
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天真小孩子，一张五官分明的脸庞既有男孩子的英气，也有女孩子的秀美。
古衣人忍不住说了声：“墨先生，你看这孩子可真漂亮。”
墨启想起寄养在大沼泽中的碧蛇丸，努努嘴：“应是个怪物。”
在众养气士的警惕下，小孩子顺着地佛的零件滑了下来，落在内凹的肩膀上，一张脸笑开：“我叫庄小蝶，大哥哥小姐姐们，你们好呀。”
“山庄的庄，蝴蝶的蝶？”
“对呀，小哥哥，你真聪明，一般人第一回听都叫我小庄。”
“小孩儿，你也太客气了，冲个老头儿叫哥哥。”有个美貌女士打趣道。
庄小蝶一点儿没讶，撅着嘴道：“是呀，这位小哥哥很漂亮呢，嗯，不对，是很英俊。要我来说，他和小姐姐你好般配，你们快成亲吧，生出来的宝宝不管随谁，肯定很可爱。”
那女士脸一红，嗔道：“胡说八道，你这小孩儿一点儿理不讲，我和这老头儿怎么可能！”余光瞟了墨启一眼，却是心动。
“怎么不可能，难道姐姐你不喜欢他吗？”庄小蝶反问。
女士更生气了，往左踏出一步。
墨启上前道：“小娃娃，你在这儿待了多久了，我看你都成了精。这里可就是大夏学宫？”
他这一问也是在场众人所疑。
庄小蝶吐着舌头，扮起鬼脸，却不肯说个真数。
“你猜呀？”
“这熊孩子！”他忍住成年人的脾气，和蔼一笑。
古衣人走过来，俯身握住庄小蝶的肩膀：“小蝶，你一个人在这儿吗，你的家人，师门呢？”
庄小蝶放下手里的拨浪鼓，那灿烂的笑容一下子没了。
古衣人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他把头低下去：“他们都死了，都不要我了。”
“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我醒来就在这儿了。什么，你问我多久了，那我可记不清了，以前他们都穿着和你一样的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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