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咬着后槽牙勉强维持住谦谦君子的形象。
余笙笙擦擦额头上的汗，裴寻昇主动把没动过的茶递给她。
“谢谢。”
余笙笙接过茶杯仰头喝了个干净。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赶紧还钱！”
裴寻昇适时插嘴：“顾总，如果贵公司资金紧缺的话，我怕是要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合作了。”
“裴总，你误会了！”
顾衡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盯着余笙笙的目光阴狠至极。
他现在杀了余笙笙的心都有了！
好不容易得来谈合作的机会，被余笙笙彻底搅和了！
“1千万对我的公司来说不算什么，我会马上还给笙笙的。”
“我不信，打欠条。”
死渣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余笙笙可不信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和笔。
“我后天就要用钱，你要是拿不出来可以先给我转500万。”
“我会全都转给你。”
顾衡打肿脸充胖子脸都快打烂了，在裴寻昇锐利的目光下不得不接过纸和笔写下欠条。
“这还差不多。”
余笙笙拿过顾衡写的欠条，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发自内心的感谢裴寻昇。
“裴总，谢谢你，等他把钱转给我我就请你吃饭。”
“好。”
裴寻昇莞尔一笑，目光带着若有若无的压迫感扫了顾衡一眼。
“那顾总可要尽早还钱了。”
“应该的。”顾衡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成功要到了钱，余笙笙深深看了眼裴寻昇，决然走出包厢。
裴寻昇不是大师兄，她不能打扰他正常的生活。
“那我们也走吧。”
裴寻昇恋恋不舍收回黏在余笙笙背上的目光，起身要走。
顾衡慌忙拦住：“裴总，我们的合作还没谈呢！”
裴寻昇慢条斯理脱下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强悍的气场压得顾衡喘不过气来，声音冷飕飕。
“我刚才忘记说了，不尊重自己女朋友的人我是不会合作的。”
“我没有不尊重笙笙，她只是和我闹脾气……”
顾衡急着想解释，却被乔方拦下。
“顾总，我们家裴总最看重人品了，你还是先学学做人吧。”
裴寻昇看着他像跳梁小丑一样上下蹿跳，不屑一顾。
“这次合作，我完全是看在笙笙的面子上跟你谈的。既然你不珍惜她，我来珍惜。”
“以后不准你再叫笙笙这个名字，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裴寻昇完全没了刚才肆意贵公子的气质，泛红的眼尾森冷至极，阴沉如地狱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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