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他就是，不过，也有一种可能，对方曾经是警察。”
许彦平眉头紧皱
“曾经？你是怀疑对方是已经离职了的警察，假借着警方的名义，骗取李欣怡的信任，再趁机下手。”
秦汣点了点头
“有这个可能性，因为你要知道一件事，无论是谁，最信任的永远是警察，但是很多人也正是借助着正常人的心理，来谋财害命。”
许彦平斜靠在桌子上，伸手推了推有些碍事的文件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只需要锁定近段时间内所有出入过死者小区的警察、离职警察了。”
秦汣抬起头看着许彦平，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多说，一旁的小豪却注意到了秦汣的状态，蹭着椅子过来
“你不想让许队查是吗？”
秦汣看了眼小豪，沉思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的确，我害怕许队知道结果。”
小豪皱着眉，看了眼在不远处还不知情的许彦平
“老秦，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啊，如果是伤害到许队的事情我可是不会同意。”
秦汣低垂着眼帘轻笑了一声
“我不想害到许队，也没必要去伤害谁，只是有些事情查的越清楚，越会深受其害罢了。”
小豪看着秦汣，他脸上带着一丝落寞，往日虽说不太爱笑，但好歹也算是看着眼中有光，如今的他眼里一片死寂，似乎那枯叶蝶背后的人，与他有着什么关系一样。
思及此，小豪突然一愣，一脸惊讶的看向了秦汣，秦汣也正巧看着他，嗤笑一声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就是你想的那样。”
小豪抿了抿嘴，收敛起脸上的震惊之色
“那你准备怎么办？你要找证据，需要我的帮忙吗？”
秦汣摇了摇头
“我想……靠自己，但也许我会需要你帮我的。”
小豪点了点头
“其实，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想法，我，明明应该帮你，我又害怕你需要我帮你。”
秦汣嗤笑一声
“很正常，可那又能怎么办啊，我们是警察，这是老师教我的，她说过身为警察首要的原则是抓住罪犯。”
小豪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许彦平，说真的现在他还真的很羡慕许彦平并不清楚这些事情，其实，也有可能许彦平已经猜到了，但是还在自欺欺人。
小豪站起身，拽着椅子放回原位，站在桌子前，双手支着桌面，低垂着头，脸上满是无奈，哪怕是换一个人，也许，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了。
已至深夜，看守所这个点一般是不允许探视的，但因为邵音和赵书淼是来查案询问的，狱警也就放行了。
空荡荡的探监室内，两边的门同时打开，邵音和赵书淼还有何雯走了进来。
何雯身上穿着黄色的马甲，一张脸没有任何妆容，却多出了几分清新脱俗的感觉，只可惜是个杀人犯的帮凶。
“两位警察来找我有事？”
邵音拽着椅子坐下，歪着头看着何雯
“你怎么看上去挺悠闲啊，这看守所待的还挺滋润嘛。”
何雯微微一笑，探身看着邵音
“是啊，有吃有喝早睡早起，没事就放放风锻炼一下身体，在这里待着那原本的什么高血压高血脂的绝对能治好，要不警官也来试试？”
邵音皱了皱眉，有些厌恶的看着她，总觉得这个女人面具被拆穿后有些疯狂，就好像是DC里的小丑女一样，疯癫。
何雯呲着一口白牙，看着邵音，又瞥了眼旁边坐着的赵书淼
“我听说你们夏教授出车祸了？死了没？”
邵音眯了眯眼睛，拍案而起，一旁的赵书淼伸手拽住邵音，对着她摇了摇头
“怎么生气了？像她这样的女人怕是不好死吧，命硬嘛，毕竟是克死了两任丈夫。”
邵音坐下深吸了口气，努力的平复心情，赵书淼却是低着头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赵书淼抬起头，一双好看的眼睛看着何雯
“怪不得李凡不爱你呢，把你当一个棋子在利用，最后发现没用了就把你扔了。”
何雯双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眉梢轻挑
“你想激怒我吗？抱歉啊，从始至终我都知道自己是颗弃子。”
赵书淼笑意盈盈的点了个头
“是啊，你以为自己是小丑女，可惜了你从头到尾不过是个可怜又可悲的真小丑罢了，哦！不对，应该说你是木偶，被人随意丢弃在角落里，只有需要的时候才能被带到台前给人取乐。”
赵书淼声音轻柔语气平和，说出的话却是针针见血，直戳何雯的痛处，她想要做的是李凡能够看自己一眼，但实际上李凡的眼里从来没有映过她的身影。
“对了，你在这里消息一定很敝塞吧，我跟你说个事情吧。”
何雯狠狠的看着赵书淼
“你要说什么？”
赵书淼扬着嘴角，笑的煞是美丽，一字一顿的开口
“李凡，死了！”
何雯一愣，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胡说！”
赵书淼一耸肩
“我为什么要胡说？你早就应该猜过李凡会死，只不过是你不敢面对罢了，何雯，面对现实吧，也许多年以后你出狱了，兴许可以买一束白菊花，送到他的坟前，也算是了表爱意了。”
何雯猛然起身，伸手指着赵书淼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身后的狱警连忙上前按住了何雯，压着她坐回去，赵书淼却是一脸看戏的样子
“你生气了？别生气，从头到尾都是李凡活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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