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此先谢过夫人。”玉玲低头屈膝道。
借着她视线下垂看不到自己的脸，永如扯出个嘲讽的笑，假惺惺地说:“好了，你回屋等着吧，马上便有人来。”
得先检验了这茶盏才是。
哪怕她看得清清楚楚，姜枝蔻喝下了玉玲递的茶。
“是。”玉玲声音微弱，在玉玲转身之际，猝然拉住她的衣袖，“永如姐姐……”
永如神色不耐，“你还有什么事？”
玉玲怯怯道：“我哥哥一家……”必须装得更像点，像完全被姜夫人掌控的那般。
“那个啊，”永如十分无所谓的口吻，“你放心，夫人是菩萨心肠，只会帮你哥过得更好的。”
正在壮壮的帮助下从原先的住处搬走的玉玲兄长突然打了个喷嚏。
阿沧出来看戏，听到“菩萨心肠”四个字，很不厚道地笑了，她们是对“菩萨心肠”有什么样的误解！
玉玲回屋内等着，约半柱香后，一小厮模样的人鬼鬼祟祟地走进院子，看着是五大三粗。
她垂首守在内卧门边，余光瞥到男子在客厅到外间警惕地扫视来扫视去，最后猫着腰溜进内卧。
偷“晴”的架势做得挺像。
玉玲默默走到外间，将大门阖上。
方才趁机潜入姜蔻床帐里的宁烟棠，在男子邪笑着探进脑袋时，身手利落地敲晕他，拿来绳子三下五除二地将其捆绑好。
要不是怕被姜夫人的耳目察觉到不对劲，姜蔻都想吹个口哨，小姐姐太帅了有没有！
把被子裹在男子身上，再丢到大床的一角，宁烟棠朝少女颔首致意，低声道：“要弄出点声响来。”
姜蔻崇拜的表情有一丝丝凝固，“我……尽力而为？”
没有任何经验的某人想演单人船戏，相关方面的想象力又贫瘠，造成的效果让人惨不忍睹。
宁烟棠听了片刻，忍不住眼角一抽抽，拿帕子盖到她脸上，“太假。我来。”
哦。姜蔻心道。
怀着虚心学习的精神，姜蔻认真地聆听着，忽然发觉，小姐姐搞得很像一回事。
反正她自己是信以为真了。
直到响起一道属于男人的声音，她心中直喊“我凑”，可男可女，这也太以假乱真了叭！
屋后，听得墙角的下人满意地点点头，立马回去找姜夫人禀报好消息了。
玉玲不停往里间看，这动静……过于真实，她也止不住惴惴不安。
越听越害怕，就在她想进去求证真假的刹那，全部戛然而止。
宁烟棠：“外头人走了，不用装了。”
姜蔻这才拿下脸上的帕子，佩服之情溢于言表，“今日多亏了你啊，改天我请你多吃几顿好的，以示感激。”
“……”
如影门的女子训练过不可说的事，哪怕没亲身经历，也能将人迷得七荤八素。
对着少女敬佩的眸光，宁烟棠只觉面热，“我先躲起来，有需要给我信号。”
“没问题。”姜蔻下意识地比了个“OK”的手势。
宁烟棠：“？”
姜蔻：“……”
她摸摸鼻子，“没事没事，你走吧走吧。”
阿沧化出小脚在昏倒的男子身上踢了两下，而后向姜蔻感慨道：“我要是个人，是个女人，还是愿意嫁给肖昀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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