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的……”
“什么衣服都能裁吗？”
“当然……”
王坚立即凭空变出一身西洋裙来，摆在桌子上，道：
“那您看看这身衣服能改吗？”
李袁心中惊愕，这是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衣服？
不过，王坚的态度倒是让李袁受宠若惊。
这个年轻人，竟然没嫌弃他！
看来刘格先前的话是对的，这个年轻人真的很不一样。
李袁先是查看了一番这件西洋裙，越观察细节越心中越震惊。
“这件裙子的材质很特殊，在我们这行当里称作‘死人布’，本质是丝绸。
一般是将尸体内脏掏空，将蚕养于其中，然后取丝织布。
这个过程中，会有大量的蚕受不了阴气侵蚀而死，所以能留下的很少很少。
制作出这么一件衣服来，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李袁虽然介绍了这死人布的来源，但在他眼里死人布的稀有度，可比用言语说出来的效果要高太多！
听到李袁的介绍，王坚心中一喜，看来有戏。
“那这件衣服您能改吗？”
“可以的。”李袁点了点头，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我来说吧。”刘格站出来打圆场，说道：“这老东西有个规矩，凡是找他做衣服，不管用的什么材料，他都要抽一成布作为酬劳，不过相应的，做衣服的钱也会少要很多。”
李袁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是规矩，不能改的……”
王坚爽朗一笑，“我当是什么事儿呢，该抽就抽，无所谓的事情。这行的规矩我也明白，像这种酬劳不是想免就能免的。”
听到王坚的话，李袁松了口气，心中很是欣慰，除了刘格以外，终于有了一个能理解他的朋友。
李袁道：“事不宜迟，请让我见一见死者吧，我需要量一下尺寸。”
“死者？什么死者？”王坚问道。
“您想给谁做衣服？”
“给我啊。”
李袁：“………”
刘格：“………”
“可我是做寿衣的……”李袁一脸尴尬道。
“这倒无所谓，你只要改的适合我穿就行，别是裙子就好。”
“可是，给活人做寿衣是很晦气的，您不嫌弃吗？”
王坚道：“只要不影响到你就行。”
李袁心中大受感动，屈身一拜，道：“谢谢……”
王坚觉得莫名其妙，但看到刘格一脸欣慰的样子，便也没多问什么。
“王小兄弟，你着急吗？”刘格问道。
“不急。”
“既然这样，那今天就别走了，都留在这里，咱们一起喝两杯！”
刘格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好酒，又去酒楼要了一桌子菜，送到了纸扎店。。
三人往桌前一围，痛痛快快地喝了起来。
与此同时，教堂那边刚刚结束了一场闹剧。
神父看着满地狼藉，无语凝噎。
“唉，诵经吧，希望能获得神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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