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通了，但车里没有铃声响。
“哎呀，”颜以沫拍了拍额，懊恼不已，“我忘了，我看书时，习惯把手机调静音。”
颜以沫低头打开包，找到手机后解锁，上面显示三个未接来电，一个是刚打的，另外两个是沈爵打的，两个电话之间相隔了一个小时。
“对不起，二爷，”颜以沫头不抬就道歉，“我……”
“抬起头说话。”沈爵冷然开口。
颜以沫捏紧手机，努力稳定情绪，抬头顶着他审视的目光。
他瞟来的视线似裹着冰霜，整个车厢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颜以沫表面看起来镇定自若，但没人知道她连呼吸都艰难无比。
“没有下一次。”
许久，沈爵总算说话。
颜以沫紧绷的肩膀微微松下来，知道自己瞒不了他，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时，他又开口了。
“你记住，我最讨厌自作聪明的欺骗。”
“明白，二爷，对不起。”颜以沫垂眸，浓密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
刚上车看到他眉间倦色而起的一点心软，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订婚宴那天，我陪你去。”
“不……”颜以沫刚说一个字，瞧见沈爵不容拒绝的眼色，立刻解释，“二爷，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再说，我还没把我们的关系和家里人说。”
“你这么迂腐？认识时间长，能证明什么？”
颜以沫听得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心头激起一股无名的愤怒，驱散了对他的害怕，抿唇问道：“婚宴那天，我可以公开你的身份吗？”
“可以。”
沈爵回答得很快，颜以沫有一种他好像在等着这个问题的感觉。
这时严东突然插入话：“二爷，我差点忘了一件事，颜医生说请人吃饭，想包下玉华楼的二楼和三楼，您看……”
沈爵扫了颜以沫一眼，见她没有过问的意思，淡然说道：“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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