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48个套子
徐青黛皱着眉回到玛莎拉蒂车上，她妈妈问女儿：“和他谈好了？”
见女儿不应声，徐妈妈知道她别扭劲又起来了。
“徐青黛！反正你是不听我的话了，但你总要听你爸的话吧。苏楠有哪点好？他配不上你。”
徐青黛没吭声，徐妈妈边开车边数落傻女儿。
“他家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他爸妈文化不高，说话难听，嫁进这样的家庭，你以后要吃大苦头的。”
“你们出去玩一直是你花钱，你看看你给他买的礼物，再看看他给你买的礼物，你觉得他有用心对你吗？”
“你以后是要出国深造的，你看他家有送他出国的条件吗？与其以后痛苦分手，现在断了就断了吧！”
“爸爸妈妈送你学画、学钢琴、学舞蹈，费尽力气送你上东江大学，是为了让你开拓眼界，能遇到对你好的人，你看苏楠像是这样的人吗？”
“他没有能力，他家也没有能力，以后你们勉强在一起，你是要吃苦的呀......”
妈妈老生常谈，让徐青黛愈发反感。
“妈！苏楠考了六百三！他怎么没有能力？”
徐妈妈想了想说：“有没有能力不是看分数的。你爸没上大学，但他能把生意做好，这才是男人应该有的能力。”
“爸爸是有能力，可他又不是在18岁就把生意做到现在这么大的！苏楠才18岁，不是48岁！”
“反正他不行，这不是我说的，是你爸说的。”
“爸爸天天不在家，还要管这管那，他什么都不懂！”徐青黛扭头看窗外，再不理她妈妈。
母女俩心里都憋着火，一到家徐妈妈就给老公去电，汇报今天的事。
苏楠家这边，张秀也在给苏小军嘀咕。
“李青兰今天带女儿来咱家，被我轰走了。”
“哦。”
“你哦什么哦？你儿子和徐家姑娘的事，你怎么看？”
苏小军边剖鱼边回答：“能怎么看？以前打断腿都拆不开，现在分了就分了呗。”
“你小点声。”张秀探头看看在客厅看电视的儿子，捅了捅丈夫：“我看楠楠还是喜欢她的。”
“不好说。”苏小军回忆下班路上的事，摇摇头：“孩子的事你就别管了，他都18岁了，又不是8岁。”
“怎么能不管？你儿子你不知道？万一上大学搞出什么事，你想现在当爷爷啊？”
苏小军乐了：“当就当呗，我妈不就18岁生的我姐，这有什么。”
“胡说八道，现在能和以前一样？”张秀气得把菜往水槽里一丢，溅起一片水花。
“上大学闹出这种事，多半要开除的！”
“哦。”苏小军重视起来，吩咐妻子：“那你和楠楠说一下，上大学注意一点。厂里发的套子，你给他拿一些。”
张秀气得拍了丈夫一下：“这种话我怎么好说，你当爹的自己去和他说。”
“哦。”苏小军把鱼处理好，洗干净手去房间找出厂计生办发的套子。
他拿了几盒套子，到客厅递给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儿子：“拿着。”
“什么？”苏楠回头看清老爸手里的东西，吓了一跳：“爸我用不着。”
苏小军瞪了儿子一眼：“叫你拿着！以后要用的时候必须用，上大学搞出事来，看我不削死你。”
苏楠苦着脸接过套子，数了一下，4盒48个。
看来老爸的作业交得不够勤快啊，他低声抱怨把套子塞进书桌抽屉。
晚上的家庭庆功宴很丰盛，有鱼有肉有虾，苏家人的仪式感都挺足的。
吃饭的时候，张秀问儿子：“你什么时候去省城？”
“28号毕业典礼结束就走，明天我去买火车票。”
关于暑假的安排，苏楠早在把5000块还给妈妈的时候，就和家里商量过。
张秀不太懂卖歌怎么能赚这么多钱，考了630分的儿子最近连着给她惊喜，她觉着是管不了了。
“回村里办酒的事怎么说？”张秀拿筷子敲了下丈夫。
苏小军放下碗，说了另外件事：“我今天问了曾总工，他说全省68名上清华估计不行，你打算报哪个学校？”
“东江大学。”苏楠回答。
张秀急了：“报什么东江大学，去不了清华还可以去松江，留在东江干什么？”
苏小军端起碗又放下，皱着眉说：“曾总工建议是松江交大，他有个同学在松交，到时候可以照顾一下。”
“不去，松江消费太高。”苏楠摇头拒绝。
张秀怒斥没出息的儿子：“钱的事不用你担心，家里砸锅卖铁也能供你念书。”
“那不至于，不用砸锅卖铁。”苏小军瞥了眼着急的妻子，继续问儿子：“不喜欢松江？那去燕京吧，曾总工说除了清华、燕大，随便你选。”
苏楠快速吃完饭，认真回答爸妈：“我想好了，就报东江大学，离家近同学多，有事方便。”
张秀还想劝，被苏小军拦住，他对儿子说：“行吧，你自己有主意也好。”
等苏楠回房间，当妈的把矛头转向当爹的。
“你有没有搞错？这种事能由着他？”
“你儿子你不知道？他主意定了，怎么可能劝的动。”
“不行，我要找下他们班主任，填志愿的时候不能由着他乱来。”
苏小军叹口气：“你不怕被他恨一辈子，就这么做吧。”
两天后便到了去学校指导志愿填报的时间，苏楠一大早起床，穿好校服出门。
路过潘辰家的公交站，好友一上车就告知：“班长说晚上会餐，让我通知你。”
“行啊，吃一顿少一顿，以后再聚不容易了。”
潘辰愁眉苦脸：“是啊，以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陈悦吃饭了。”
苏楠哈哈笑：“说得好像你和她一起吃过饭一样，毕业聚餐才是第一次吧。”
“怎么没有一起吃过！”潘辰狡辩道：“我在食堂和她排过一个窗口，坐过一张桌子！”
“一起喝过酒没？”
“......没有”
“用筷子夹同一盘菜呢？”
“打菜大妈的勺子算不算？”
“勺子上只有大妈的口水，没有陈悦的啊。”
“......玛德，被你说的好恶心。”
“啧啧，等你和陈悦亲zui那天，我看你恶心还是不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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