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珊猛烈摇头，想要把刚才的恐怖画面全部摇出去。她伸手招来服务员，重新要了一杯酒精度数不太大的鸡尾酒以及一杯苏打水。
用苏打水让自己清醒一些，凌珊继续对着龙雪儿大倒苦水：“虽然白杨本人也很优秀，没什么不良嗜好、也不像别的男生那么花心，但是他的性格真的好恶劣啊！不仅从来不接外人的电话，私下里想要约他出来参加社团活动也很难，只能在各种他逃不掉的宴会上见到他。可那个时候他都被一堆男的围着，只要有人上前搭讪，他就推旁边的人出去，太难接近了！”
“我们还是从小就定时在社交季上见面的，结果直到进入皇家学院，我才第一次跟他进行了不是社交对话的对话。”
凌珊撇撇嘴，十分不满：：“那次他以学生会会长的身份找到我，结果只是为了让我约束俱乐部的同龄人。别人闯的祸为什么要算到我头上？算了，反正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早就被我踹出俱乐部了，她这辈子别想再踏入宿舍楼六楼一步。”
她愤愤不平的说了一堆白杨的“劣迹”。在她口中，白杨是一个十分有距离感的人，对所有靠近他的人都保持着警惕，不想让任何人利用他的声誉。
听的越多，龙雪儿越迷惑。她们接触的是同一个人吗？印象中，白杨没有这么高冷啊。
他还拎着早餐堵自己的宿舍门。还不止一次。
说到最后，凌珊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抱着酒杯喝了个够，直到埋头倒在桌子上。
龙雪儿：“……”
幸好店里的服务员把账记在了凌珊头上，否则一直叫不醒她的龙雪儿就真的要把冷水泼她头上、强制让她清醒。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不算凌晨、但绝对不早。在店员的帮助下，凌珊被扔进了出租车里。
店员站在门口，看着龙雪儿；出租车的前排司机回头看了看后座一身酒味、明显喝大了的乘客，然后同样盯着龙雪儿。
他们两人的眼神是如此的犀利，犀利中包含期待，期待中甚至有些责备。没办法，龙雪儿只能跟着上了车，一路将凌珊“护送”回她家。
“这是怎么了？怎么喝成这样？”
听到动静的孔心羽从自己房间中出来，在电梯前看到凌珊不省人事的样子，大为震撼。她和安娜手忙脚乱的将凌珊送入她的卧室，孔心羽叮嘱安娜给凌珊洗个澡、再给她换睡衣睡觉。
“你们去哪里了？”
孔心羽刚刚就让龙雪儿稍等一下再走，那个时候她就觉得不好。果然，人家妈妈来兴师问罪了。
龙雪儿只能将她被凌珊拉着去酒吧喝了半天的事情告诉了她。
“珊珊一般不会白天喝酒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和艾馨馨吵了一架。”龙雪儿轻描淡写。
“那是谁？”
“和我一届的同学，之前一直跟在凌珊周围。”
孔心羽明白了，是自己女儿的小跟班。她皱皱眉：“还有呢？”
“……还有艾米莉。”
这还差不多。孔心羽深知凌珊才不会在乎跟班的心情，她几乎天天都会和跟班吵架。倒是同艾米莉吵架，的确会让她心烦。
“她只让你一个人陪着？”
龙雪儿点头。
孔心羽恢复了社交笑容，跟着她下了电梯、将她送到一楼大厅。就在龙雪儿以为可以回宿舍、结束这混乱的一天时，却听到对方说出了意想不到的话。
“珊珊和艾米莉从小就认识，我们家里的客卧中的衣帽间里都是艾米莉的衣服。好朋友有矛盾，争吵是常事。珊珊也是，再难过也不应该跑到酒吧里喝这么多酒。”
“我还是第一次见她醉成这个样子。她对自己一直都要求很高，不允许自己如此失态。”
龙雪儿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直视她的眼睛。
“下次再有这种事，直接给艾米莉打电话吧。她不会不管珊珊的。”
龙雪儿看着她，看了足足有半分钟。对方嘴角的弧度没有丝毫改变。
“好的，我知道了。不过我没有艾米莉的通讯号码。”
孔心羽的笑容减弱了几分。犹豫一下，她掏出自己的掌机：“那我告诉你，你记一下。你们是一个学校的，艾米莉应该不介意。”
龙雪儿慢慢掏出自己的掌机，在看到孔心羽翻找出艾米莉的通讯号码、张嘴就要说数字的时候，她先一步打断她。
“我忘了，原来通讯录里有艾米莉的号码。”
孔心羽的笑容完全消失。
“我该回去了。凌夫人再见。”
说完，龙雪儿没有等她的回复，直接转身离开了大厅。临出门时，她还对着帮她开门的前厅管理员点头表示感谢。
管理员朝她的背影默默投去一个饱含佩服的眼神。
*
离新学期开始还有一个周，龙雪儿终于可以搬出宿舍、搬回新家居住。这让她从起床起就心情愉悦，哪怕龙磊因为工作繁忙无法过来、只替她叫了搬家公司上门服务，都没能破坏这份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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