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递还没有给殷嘉打电话，嘉银谢自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谢自并没有陆递的号码，他是先打给江竞，要到了号码才打给陆递。
谢自担心陆递不接陌生号码的电话，事先给陆递发了个短信，介绍了下自己是谁，又问陆递有没有时间接个电话。
这态度……真是比辛言还会“审时度势”。
不过陆递从殷嘉那里听说过谢自的德性，倒没什么惊讶。
陆递想了想，觉得在谢自这种貌似憨厚实则滑头的人面前，架子还是要的，于是用一句话回了谢自的短信：现在有半个小时。
谢自的电话马上就打了过来，出乎陆递意料的开门见山，笑道：“陆少，您对阿千练这个角色选角有什么要求吗？”
陆递没直接报冷热的名字，只道：“演技好，事少，漂亮或者说倾国倾城。”
倾国倾城？谢自听到这四个字，一时无言。
谢自试探着问道：“您觉得匡刺怎么样？”
陆递皱了眉：“陈枚是男二。”
陈枚和匡刺的事还闹着，你现在让匡刺和我对戏？在陈枚是剧里男二的情况下？！
谢自很快明白陆递的意思，讪笑道：“我只是想着阿千练这个角色不是娇媚冷艳嘛，匡刺正好可以本色出演，倒是忘了陈枚也在，是我考虑不周。”
谢自是真想捧匡刺，古莉被换下来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匡刺，要是匡刺演了阿千练，那凭借着之前的热度，直接就可以挤身于一线艺人的位置了。
至于冷热，一个刚进嘉银的新人，纵然很不错，他也完全没想过把冷热推到那个位置上去。
陆递道：“你们公司就没有好的女艺人了？”
谢自道：“有是有……”
就是没有适合这个角色，还够资格和陆递对戏的女艺人。
金枫在国外，不可能演阿千练。
古莉是被换下来的。
匡刺又不行……
其他的……有一个一线女艺人，可惜长的是可爱型的，而且年纪大了，完全不合适演阿千练；还有几个上升期女艺人，但是样貌，热度都不算好。
陆递道：“好的演员是能够演出不同的自己，不同的人生，本色出演固然不错，但突破自己的形象才是最好，谢总别一心按着阿千练的样子找演员。”
谢自就笑：“我知道的……嗯，乌倩和楚甜怎么样？”
乌倩和楚甜都是嘉银分在上升期的女艺人。
陆递皱眉：“演技不够，颜值也……”
陆递决定好好敲打敲打谢自：“每个演员最开始都是新人，你这里推的怎么一个新人都没有。”
谢自心道，我这不是怕新人配不上你的咖位嘛……
·
陆递在这天晚上八点，给殷嘉打了电话。
彼时殷嘉刚刚从睡梦中醒来。
一看电话号码，有些惊――陆递这两年来，从没打过电话给他，上一次打电话还是问他公司内乱的事有没有什么可帮的。
殷嘉那时才知道陆递居然记着刚出道时自己给他的帮助记了这么久。
“陆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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