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张帆跑到李婶家里蹭了顿晚饭，就向王主任家里走去。这次张帆没有带很多东西，就拎了点水果，到别人家总不好空手的。
“王姨，我来看你了！”见到王主任，张帆立刻打起了招呼。
“小帆，你怎么不早点过来。正好在家里吃个饭，你吃了没，我给你热点？”王主任说着。
“不用了，王姨，吃了饭过来的，就是过来坐坐。”张帆说着。
刚刚落座，张帆问道：“王姨，姨夫没在家么？”
“他还要等一会才能回来，每天都很晚，怎么？找你姨夫有事？”王主任给张帆倒了杯茶，就在旁边坐下陪张帆聊起了天。
“有点事情，想问问姨夫的意见。这不是马上就要实习了么，想问问姨夫这个老公安的意见。”张帆说着。
“嗯，那你要跟他好好聊聊。他在这个系统里面做了这么多年了，肯定会对你有些帮助的。”王主任说着，之后两人就聊了些别的。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王主任丈夫就回来了。
“你可回来了，快，小帆有事要找你。你陪他聊着，我去给你弄饭。”王主任立刻起来说着。
再次落座。王主任丈夫问道：“小帆，好久不见了，听你王姨说，你考上了政法干部学院，以后要当公安，我很是高兴，怎么，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说，别的办不了，给你出出主意还行。”他热情的说着，上次破获那个山贼团伙的事情，也给他带来了很多的荣誉，现在怎么看张帆怎么顺眼。
“姨夫，是这么个事情，您给参谋参谋。”之后张帆就开始说起了院子里的事情，有说了自己的一些怀疑。
王主任丈夫，越听越心惊，在张帆说的差不多了，赶紧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对他们有怀疑的，为什么有怀疑？”
“以前，我也没什么怀疑，觉得大概院子里都这样，家长里短的，谁都有个交好的，再加上那会我也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下乡回来，就开始上大学，每周才回去一次，有时候还回不去，也没发现什么，只知道跟院子里的人相处不来，这次暑假，院子里的棒梗到我家偷东西，被狗咬了。正常人的想法应该是谴责偷盗的人，但是院子里的人都谴责我，说我纵狗咬人。另外，从院子里大爷的角度，棒梗被咬的也不是很严重，我也没打算追究，他们可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息事宁人，做法应该是各打五十大板，对棒梗提出批评教育，对我提出警告，让我管理好狗，以后不要咬到人。这样也是对的。但是院子里的做法却很极端，整个大院好像都团结到了一起，一致的针对我，让我赔钱还要道歉。后面虽然有公安出面，解决了这个事情，但是我回去之后就越想越不对。”张帆喝了口水，又继续说道。
“院子里的人实在太团结了，好像不用什么互相沟通，就能形成一致的决定。我思考了几天，越来越觉得这事情不对，就开始悄悄调查，还去问了几户在院子里短期住过，很快搬走的人。他们也说了，这个院子里的人三观都不正，而且很排外。”
听到这里，王主任也坐了过来，问道：“怪不得你上次问我租你房子的人的情况呢？后面呢？你又做了什么？”
张帆拿出自己的观察记录本，递给了王主任丈夫：“这上面记录了我的调查记录，和我的推测。”
在王主任丈夫看张帆记录的时候。
王主任说道：“你们那个大院连续好多年都是街道的优秀大院，评选的原因都是很团结，很平静，没有什么事情需要街道居委会出面调节。现在看来，这太平静，太团结，也不是好事。要么就是有问题，要么就是封建大家长在捂盖子。”说完，王主任摇了摇头。
看到桌子上的饭好了，王主任丈夫就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张帆的记录。
很快，吃了饭，看完了记录，王主任丈夫又坐了回来，问道：“你现在确定了他们有问题么？我看到你记录上还有很多的猜想，和方向。”
“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是问题肯定是有。第一，每半个月一次卖废品。那里来的那么多废品，我从乡下回来都已经快三年了，还没卖过一次废品，所以，我怀疑。第二，根据我的观察，他们卖出的废品，到了废品收购站之后，当天就有人买走。按照我对废品收购站的了解，他们收的东西之后的确有很多卖出去的，但是速度很慢。有钱人家会买新的，没钱的人过来买旧货，但是总要挑挑拣拣，不会这么快就成交，而且不会只有他们的东西成交的这么快。所以，这也不对。第三，还是我最开始的怀疑，他们实在太团结了，这很难，就在我们下乡的知青办，或者我们现在的学校，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心思，有些政策或者学校通知的执行，都会出现很多偏差，因为每个人想法是不一样的。但是这个大院里的人，却出奇的统一，这很不对。”张帆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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