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吴王李恪的话，程砚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可是，程砚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巩固太子李承乾的储君之位，仅仅是因为太子李承乾所承受的一切，让程砚心中不忍而已。
可是程砚又不能跟吴王李恪说，他是一个来自于后世的穿越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内心中的意难平，其中也包括了劝说吴王李恪放弃夺嫡。
想到这里，程砚看着吴王李恪的眼睛说道：“大王，难道时至今日，你还认为我当初劝说你放弃夺嫡，真的是为了稳固太子殿下的地位么？”
看着程砚一脸严肃的模样，吴王李恪的内心一下子突突了起来，赶紧换上一副笑脸，小心翼翼的说道：“当然没有。”
吴王李恪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事实上，我放弃夺嫡，虽然有你劝说的原因，可是最根本的是，我仔细的分析了一下，确实如你所说的那样，对于那个位置，我是没有任何机会的。”
“反而是我放弃之后，我的生活变得轻松自在了许多。”
“一方面，我不需要再每天去考虑如何增加我在父皇心中的地位。”
“其次，我不需要再去时刻提防太子和朝中众臣，可能对我实施的事情。”
“当然，我知道，太子一直以来都对我们兄弟几个都很好，他不会主动做出什么伤害我们兄弟的事情。”
“可是太子不做，支持太子的人，可就没有太子的顾虑了。”
“事实上，我虽然将手中的情报机构送给了太子，可是我的手中也掌握着不少的老人。”
“这些人虽然能够接受我不去夺嫡的事情，可是他们却不愿意成为太子的属下。没有办法，我只能养着这些人。”
“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其实主要的原因就是，无论是父皇、太子还是我，我们各自手中的情报人员无论从你所做的事情中的哪个方面分析，你对于夺嫡，都没有任何的心思。”
“伯言，你是一个让人看不透，可是却不愿意伤害的人。起码在父皇、太子和我这里，我们都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之所以……”
听到吴王李恪想要为自己辩解，程砚不耐烦的打断道；“行了，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
“若是我的身边没有陛下的人，那么我真的不知道哪一天我的项上人头就不在我的脖子上面了。”
“其实我对于你们派遣过来的人，一点都不在意。”
“我并没有什么不愿意被别人探听的秘密，再者说来，正是有着那些人的存在，也使得我不用每天小心翼翼的。我只要能够活出一个真实的自我，我有不去谋反，我为什么要去过问这些事情？”
“那人又不需要我来给他们发放俸禄。”
程砚不以为意的说道。
“额……”吴王李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说道：“伯言，事实上，你府上发放的月例其实也还是不少的。”
“你不要告诉我你的那些在我府上的人，只拿我府上的月例，还为你办事。”程砚难以置信的说道。
“额……我倒是想给，可是他们说你这鄫国公府的月例足够他们的花销。再加上他们也是在在你的府上没有探听到什么消息。所以他们就觉得如果拿我的钱的话，就有些对不起我的钱了。”
“好，很好，非常好。”程砚被气的有些胸口疼。
“这帮败家玩意，不知道好处要全部都拿到自己的手中，才是自己的么？吴王，我告诉你，若是你不将他们的俸禄如实发放的话，我就去陛下那里，告诉他，你手下还有情报组织。”
程砚心气有些不顺，所以说出的话，也没有注意，直接威胁起吴王李恪来。
“额……那个伯言呀。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已经将这些人的存在告诉了父皇？而且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你的府上，其实就是父皇担心我没有钱养这些人，所以才会让他们来你的府上的。”
“其实我也不想的，只是，你府上的月例钱实在是丰厚，弄得我手下所有的探子，除了几个身手特别好的留在我的身边保护我的安全以外，其他的全部都已经进入到你的府上了。”
“对于这个，我在对你产生愧疚的同时，也不得不对你说一声谢谢。伯言，你是一个大方的人，为本王真的节省了许多的钱财。”
吴王李恪虽然一脸诚恳的道谢，可是他上弯的嘴角，无不说明他此时内心的喜悦。
“你……”程砚刚想抬起手给吴王李恪来一下狠的，可是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手放了下来，不在意的说道：“算了，虽然他们都是你的人，可是也实实在在在我的府上做了活的。给他们发月例，也是应有之义。”
本来还以为可以气一气程砚的吴王李恪，见到程砚这个模样，一下子呆了下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程砚竟然能够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够调节好自己的心情。若是换做他吴王李恪的话，那这个事情肯定是不能这么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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