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梵低头，玻璃球般剔透的眼睛同顾昔言对上。
就算是常在一起行动，顾昔言也根本没几次直接见到过虞梵的眼睛的机会，一时间有些愣神，但是虞梵眼中的认真与倔强毫不退让。
那人、危险。
虞梵是不可能看着顾昔言羊入虎口自己眼巴巴地跑过去受伤的。
“小虞儿？”
“不放。”
“……”
顾昔言眨了眨眼，倏地笑了。
“放心，相信我，不受伤，我保证。”
顾昔言说得认真，好像是在对虞梵作出什么承诺一般真诚郑重。
顾昔言一笑，虞梵就受不了了，把顾昔言轻轻放下来，扯了扯帽子，算是让步，但是身体却没有放松半分。
小美人还怪可爱的嘿嘿。
顾昔言咳嗽两下，蹲下身体冲小女孩招手。
女孩头发很长，直到脚踝处，要不是她伸出手，还以为她是个移动的奇怪的黑色大蘑菇。
女孩很乖地往前走了几步，仿佛是看出来自己不受欢迎，同顾昔言保持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但是手臂一直都是直直地举着。
“给哥、哥……”
“行吧，我收下了。”
女孩肉眼可见的开心，虽然看不见脸，但是就是让人莫名觉得这个小人心情很好。
顾昔言微笑接过，然后瞬间不嘻嘻。
胡晨溪虽然震惊于“不是你还真接啊”，但是一想到顾昔言今天的行为，又觉得这才应该是常规操作。
坏了，我也变抽象了。
“顾哥，这啥啊这是。”
胡程溪见女孩走过来，觉得这应该是个活人，也就重新变得神经大条，开始好奇小女孩送的东西了。
“……真想知道？”
顾昔言缓缓吐出口气，不想拂了女孩的好心情，索性把东西装口袋里，眼不见心不烦。
“如果没猜错的话，是刚才跟你打架的那‘人’的眼球。”
啊啊啊啊啊啊啊——
胡程溪内心发出顾白同款土拨鼠尖叫。
怎么会有小女生送别人眼球啊啊啊啊——
“嗯……我很喜欢，谢谢你。”
顾昔言回答得像个人机。
虞梵有些不开心，是我的眼珠没有那个好看吗？言言怎么不把我的揣口袋里……
顾昔言：……咱俩到底谁反派？神金啊！
“小朋友，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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