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轩对着两人挥挥手，表示有些话想要和这位老人单独进行，希望两人能够回避一下。
雅各布拍了拍杰克的肩膀，带着杰克朝着远处走去。
杰克还好心的用绿色细小的藤蔓将那中空的藤蔓空隙填补完整。
这下，这个有些黑暗的空间里，只剩下两双彼此对视的眼睛。
一双清澈有神，一双却早已混浊不堪。
两双黄金瞳在黑暗中彼此凝视，像是两只野兽在相互试探。
最终，那双不太清明的黄金瞳，逐渐熄灭了光泽。
“想买点什么吗？”老人抬头问道。
“老先生……”萧子轩坚定的看向面前的老人，“我想知道，更多关于【呜耶】的消息。”
“这与‘欲望’有关吗？”老人似乎只对那口中的欲望有兴趣。
“欲望……”萧子轩沉思道，“如果活下去也算是一种欲望的话，那这可能是我最大的欲望了。”
老人笑而不语，反而收拾起摊子上的东西来。
“老先生？”萧子轩看向面前的老人，语气也有些着急起来。
“帮我把那两个小物件递过来。”老人使唤道。
萧子轩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立刻去摊子上帮老人将其他的一些小物件收拾好。
在拿起那些小物件的时候，萧子轩感受到手中物品的波动，那每个看起来都丝毫不起眼的东西，居然都是一个又一个魂具！
有老旧的掉齿的梳子，有古老的铜镜，开线的手套，头上的簪子等等。
这个老人……居然是一名【背包客】？
而且，不同于那些收集各种魂具的背包客，比如弗利沙，莫德里奇，西蒙尼等等，这个老人居然就这样大大方方的把自己搜集的东西展示在众人面前！
萧子轩的内心惊骇万分，眼前老人的身份可不简单。
看着老人将那些魂具打包完毕后，萧子轩这才继续开口问道，“老先生，可以跟我讲一些，【呜耶】的情报了吗？”
看着萧子轩的面孔，老人缓缓的将斗篷的帽子摘下，露出那一头银白色的头发。
“呜耶啊……”老人像是陷入了很久远的回忆。
“规则和法则之间的关系，你懂吧。”老人问道。
萧子轩挠挠头表示不理解。
“如果抛去萧子轩的身份，你对规则和法则，有什么看法？”老人看向萧子轩，那深邃的目光似乎在告诉他，老人早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法则……”萧子轩想了想，说道，“是不被允许打破的规则。”
老人缓缓点了点头，“无论是太阳东升西落，新生命的诞生直到死亡，这些都是亘古不变的法则，是无法改变的规则。”
“那如果……我偏要改变这些法则呢？”来人突然开口问道。
萧子轩一怔，问道，“改变法则……”
“会有很严重的后果吧……”
“有多么严重？”老人直勾勾的盯着萧子轩的眼睛。
“这个……”萧子轩也未曾想过。
“玷污秩序之人，必将引来神明之瞥，魂体坠入无尽深渊，被混沌所噬，终是自掘坟墓！”老人浑厚的声音穿透萧子轩的耳膜 清晰的涌进萧子轩疑惑的大脑里。
“改写法则，至少需要拥有对法则产生影响的实力吧，我所认识的人当中，不存在这样的异能者，所以也不曾知道改写法则所带来的影响。”
“你用异能，改写同伴已经死去的事实，你觉得，算不算是一种对法则的影响呢？”老人继续追问。
“这……”萧子轩倒是愣了愣，或者说，在与老人对话的同时，他也猜出了【呜耶】的身份。
“难道是因为，我一直……”
老人摇了摇头，打断了萧子轩。
“是，也不是。”
“虽然你用怀表多次影响现实，但这都是在法则允许下所进行的‘等价交换’，也可以理解为，法则的‘短暂支配权’。”
“我不太理解。”
“就好比，人的死亡，是不可逆的。”
老人举例道。
“没错。”
“虽然你救了伽罗罗，影响了她此刻的死亡，但并没有影响她最终死亡的归宿。”
“几十年后，他还是会死于生老病死，无法改变，他这样，我们，也一样。”
“我好像懂了。”萧子轩恍然大悟般点点头。
“那【呜耶】为什么要……”
老人看着萧子轩好一阵，半晌 ，才开口问道，“萧子轩，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
一道惊雷在萧子轩的心中炸响。
“不断修改的记忆，和体内的多重灵魂，萧子轩，你究竟是谁？”
“是ONE，TWO那些当中的一员，还是……”
萧子轩的心中开始涌现出更多的不安。
“我就是萧子轩……我家住在上京市，是独生子……我父母都在市里工作……”
“那些灵魂究竟是怎么回事？”老人步步紧逼，“【嘉蒂麦】为什么会认识你体内的残魂？”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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