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屠维坐在木沿上，余梦抬起双眼。
“维维，谁呀，外面。”
余梦全身雾气环绕，他本身被泡的有些神志不清。
以至于他忘了想起来，在门外喊话的人并不等同于身旁跟他肝胆相照的女孩。
不过余梦还是很快。
虽然推门的声音更快。
“怎么门还被撞裂了？”
“什么鬼？！她怎么不打招呼就进来？！”
小屠维笑着说。
“应该是这里的世界并没有你我之见……”
“那我怎么办？！”
余梦并没有那种特殊的癖好，还是比较洁身自好。
虽然天鉴者和小屠维都在不同时间看过他的身体。
不过他并没有男女之别的那种感觉，也无所谓避嫌。
余梦有想过原因，他觉得天鉴者和小屠维就很像他的兄弟。
也的确像兄弟。
但屠维可不一样，那简直是个妖精，就像是从欧洲民间传说出来的魅魔，勾魂索魄。
余梦怕自己身体上下发力，急火攻心，暴毙而亡。
但他也没有办法当场脱壳。
可屠维早就穿过缭绕的云雾，望见了小屠维。
还有一旁藏在水下的余梦。
“他在干什么？”
“泡澡，害羞。”
小屠维简单的解释，之后她便穿到私蔽系统里。
“屠维，有一件事，我要同你商量。”
“趁着门外的护卫还没有到真正苏醒的时间。”
“什么事情？”
屠维穿着衣服，在雾气多又潮湿的环境里有些难受。
她准备向外走。
屠维对仍泡在水里的余梦说。
“余梦，快点出来，没多少时间可以休息了。”
更衣所，屠维把余梦的衣服放到浴场门后面。
“余梦，衣服放在这里了。”
她关上门，然后在私蔽系统里问。
“你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说在开头，这涉及你我能否保全的问题，也就是我们的生命……”
小屠维在不长的一段时间里，尽量挑选重要的，也能方便屠维理解的信息。
“对你来说，的确是刻不容缓，刚才城堡自身的术式已经显示出来，她们就要到了。”
小屠维不太想听之后的话。
“可是，我没什么出发点去保护余梦。”
“我并没有像你们有那么多的羁绊，使得你可以为了它做到任何事情。”
小屠维知道最严重的问题出现了。
“可是……”
这时，门被余梦推开。
余梦穿着衣服，脸红扑扑，眼睛红彤彤地，他把着门，看样子没有太清醒。
“我们，走吧。”
“小屠维，她在你那里吗？”
余梦为了躲羞，泡在水里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气息完全不见，连心跳都感受不到。
凭借着这个突然发现的能力，余梦走到门后面，慢悠悠地穿衣服。
令他没想到的是，小屠维在跳入私蔽系统时，并没有关掉临时系统的权限。
所以，余梦听到了所有的事情，包括小屠维的想法。
屠维望着余梦，他泡澡结束后整个人都显得年轻不少，也好看不少，但看样子泡迷糊了。
她刚想回答余枫。
小屠维便没打招呼地出现在余梦周围。
“屠姐姐，你能不能，把小屠维让给我？”
“咦，这话说的不对。”
“我想跟小屠维厮守终生，请屠大人成全！”
余梦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他至少觉得，直接了当总比拐弯抹角还要好一点。
屠维听到余梦这么说，立马明白过来，小屠维现在已经做到什么事情都不会藏着余梦的地步了。
似乎，也不能强留啊。
“小屠维，你虽然说的语焉不详，但是，我真的很好奇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过，我愿意为了你，赞成你的建议。”
屠维从胸前的口袋，拿出一张卡片。
她递给余梦。
“这是小屠维的最底层权限，比女武神那次的危机许可还要高一层级，会更容易操作她想要完成的事情。”
余梦拿过卡片，是一张黑色的，没有任何文字，只在正中间刻画着一朵妖艳的花。
小屠维绕着余梦的脖子，脸蛋靠近黑色卡片。
“这我从来没见过，但感觉很熟悉。”
屠维向前走，听到小屠维的话，不禁说。
“的确，这你应该熟悉。”
“至于之后的手术，等我们度过眼下的危机，我再找时间给你做。”
屠维慢下来，她指着天花板。
余梦静静倾听。
是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
“我们要快点走。”
屠维带着余梦奔跑。
在跑出城堡的路上，余梦透过路旁挂着的窗户。
恢弘的白日焰火，向远处升腾。
稍早些时候。
满星亭。
老大坐在石凳上，桌上的茶由热转凉。
天空变得灰暗暗。
候在亭下的侍女端上来一部电话。
老大略微思考一下，叹了口气才拿来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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