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先生，乃学生近些日子所见所闻，有感而发。”
“你叫我曹诞即可，我可当不起你的老师，我教不出来的。来，我带你进去，见那话事人，让她给你个通融。”
曹诞当即站起来，这时有人撅着脾气不服道:“这两阙词哪里观天下了？！他这是把茄子当着白肉卖！”
曹诞厉声道:“今日就考校与你，我文朝天下，是以何立天下！？”
那人气势渐弱，回道:“凭武立天下，诗家不兴武家兴。”
“那现在呢？是不是在发展诗家？尔等能在歌舞升平时吟诗作对，凭的不就是武家护卫？！”
“可是……这和观天下有什么关联？”那人仍在不解。
曹诞向张山行礼道:“公子，稍候我片刻。”
“张公子词上下两阙，由叙述我建业宏伟，急转直下，由大写小，写思妇的离愁别绪。我就问你，这思妇思的是什么？”
“自然是她夫君。”
“那好，如今我文朝北方战事吃紧，皇帝于年初向天下发征兵令，你可知否？”
“学生知道。”
“闭嘴！我没你这样的学生。我问你，谁家男人有妻有子会远游？！你当谁都是陈世美吗？！还不是因为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就算现实一点，征兵令优厚待遇都值得任何有妻子的男儿去拼上一拼。”曹诞见他训斥人过于狠厉，看到对方眼泪打转，顿时和颜悦色道:“诗词要放在时代背景下去理解，一个小小的思念场面，就能见到整个天下越来越多妇女经历过或正在经历的事情，这不就是以一小城观大天下吗？对不对？”
“学生知错了。”
“无妨，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今天还是不要参加了，好好休整一下，明年再来。”
张山不忍对方落到这种田地，拉住曹诞求情道:“曹老，不要为难他了，也是因我口出狂言在先，才心生怨念，我原谅他了，您就不要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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