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李建设冷眼注视这一切。
“李怀德先害我父亲，你们再图谋我的性命，真是罪有应得！”
冷哼一声后，他化作一道幻影消失不见。
次日，公桉局对宋老及女儿之死展开调查。
主责的是一位矮胖的刑警，名叫多门。
他勘查现场，发现宋老及其女儿死相奇特，一人面如鬼魅，一人双膝跪地，仰望天空，仿佛有冤未申。
“多爷，发现什么端倪了吗？”
警员小三子问道。
多门是小三子跟了十年的老前辈，虽想学些破案技艺，却总因天资所限，难悟真谛。
多门答道：“目前还没有找到他人行凶的迹象。”
从现场情况及李宅仆人的证言来看，这起案件与十年前的电车厂 ** 案有许多相似之处。
十年前的那桩 ** 案，有人目睹红衣女鬼夺命，死者被吓得丧命。
还有数位警察亲见此红衣女子吐火伤人，传言渐渐离奇，说她是前世遭 ** 的兰格格前来讨债。
而如今，仆人们称李宅有鬼，说李夫人高喊见鬼，宋老临终前也言有鬼使前来索命。
多门直觉认为定有人装神弄鬼 ** ，然而四周、围墙、屋顶皆已检查，却无任何人类行动痕迹。
“先回队里，再作分析。”
小三子跟随多门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沮丧，回到公桉局。
多门向副局长白玲汇报：“白局，此案看似冤魂索命，我怀疑却是有人扮鬼作祟。”
“有确凿证据吗？”
“暂无。”
“你打算如何侦查？”
“副局长，经过初步调查，两死者分别是李怀德的岳父和妻子，案发地点正是李宅。
此事背后恐怕不只是巧合。”
白玲闻言皱眉，当时李怀德之死便十分蹊跷，表面上为郑朝山所害，但仍存疑云。
现在，李怀德的妻子和岳父相继非命，且都因惊吓致死，更加神秘。
“多爷，你是认为幕后元凶是这几人的仇家？”
“的确，只是他们的仇家到底有哪些人？据我所知只有一个，就是老李的儿子。”
实际上，多门从一开始便怀疑这一点，只是碍于情感未能提及，毕竟他与老李的交情深厚。
当初旧警察队伍留用时，他和老李均被保留下来。
后来，老李转为线人，两人私下来往机会渐少，但关系一直未曾割裂。
所以，老李被 ** 后，他消沉许久，白玲则借机安排了一段长假。
直至近日听说老李的冤屈得以昭雪，他才重新振奋起来，返回公桉局。
“多爷，一切需以证据说话。”
白玲深思良久，最终如此回应。
“嗯，的确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李副厂长夫人及其父亲都不幸离世。
据调查，这些悲剧背后恐怕有些复杂的缘由。”
多门沉声说道：“不过这些推断尚且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支撑，无法定论。”
他稍作停顿，补充道：“但我们查明，李怀德的岳父非同一般，曾任冬北某要职， ** 遍及各地，即便是在京城四九圈里也颇有名望。”
“既然如此，这件事恐怕不宜草率处理，得深入了解才行。”
白玲神情肃穆，认真回应，“多爷辛苦了，请再深入一步，查清李府几位佣人在两桩人命前后的行为，或许还有些关键之处未明。”
“放心吧，我会全力以赴。”
多门应承后离去。
待其背影渐远，白玲低声自语：“建设，这事不可能真和你有关吧？但我还是要亲自找你谈谈。”
而在红星轧钢厂中，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扩散。
“你听闻了吗？昨夜，李副厂长家又闹出了两条人命，死者是李副厂长的太太及其岳父。”
某职工边说边四顾张望。
“这传闻真的假的？”
一位同事好奇追问。
“千真万确！我有个表亲在那儿当佣人，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事。
你说说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
提问者吊起了听者的胃口。
“说是被厉鬼吓煞了！听说临终前，他们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无常’索命之类的怪异词汇，听来着实瘆人。”
另一位工人连忙警告道：“不要乱讲这种话，小心被举报为‘四旧’，到时就惨了。”
尽管言辞隐晦，此等奇闻仍然不翼而飞，很快蔓延至全厂各个角落。
冷轧车间内，气氛尤为紧张。
在雪奈子的办公小屋，李建设正品味着由雪奈子精心烹煮的清茗。
“仆人，车间里流言四起，那些传言莫不是你的安排？”
雪奈子微微一颤，但即刻恢复平静，躬身道：“主人所指之事确实为仆下之作。
只是对于那位宋老先生……”
“他是先父昔日的挚友，你是否会因此动摇？”
李建设的眼神深邃如潭，仿佛能洞察人心。
雪奈子急忙表态：“任何挑衅主人威严者，皆应受到惩罚，我绝无二心。”
“那你自己呢？”
李建设语气轻描淡写地反问道。
雪奈子毫不犹豫地答道：“如果主人下令取仆人性命，那将是我的荣幸。
但现在，仆人只愿一心一意为主人效力，即便是生不如死也心甘情愿。”
李建设满意地点了点头，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端详着面前这张足以令世人动容的面容。
“雪奈子，你能有这般认识，本座深感欣慰。”
这时，一名工作人员前来通知雪奈子有事。
雪奈子微微欠身回应：“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安排好一切后，她向李建设报告：“主人，许红兵叫我前去，可能是与昨夜事件相关。”
李建设赞同道：“去吧，务必谨慎行事。”
随后，雪奈子步入许红兵的办公室，迎接她的是对方略显探究的目光。
“雪奈子同志，您是否有所耳闻关于宋老先生的事情？”
许红兵直截了当地问道。
雪奈子装出一脸茫然：“我确实听到些许传言，不知真假，许厂长能否告诉我实情？”
“不错，确实如传闻所说，宋老和他的女儿，都在昨晚突然离世了。”
“怎么可能，几天前见面的时候不是还好好地吗，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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