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这回没有再动，站在一旁做了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被虐得惨兮兮的白小六，还是觉得白小六会坚持不放弃。
果然，啃了一嘴泥的白小六很快就从地上爬起来，呸了两声，吐干净了嘴里的泥后，再次向纸傀儡发起了攻击。
前前后后战斗了数回合，每次都以白小六的惨败告终，到后来连光是站着都有些踉踉跄跄的时候，还念叨着“再来”。
月灵不敢让她继续了，这小家伙似是魔怔了一般，认准了这一件事情就死磕到底，全然不顾“修炼”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循序渐进的过程。再有天赋的选手，也没听说过能够在一天之内就可以突飞猛进，境界突破数层的。若是执意而为，强行突破，最终一定会遭遇反噬，得不偿失。
虽然现在的纸傀儡并没有多少实力可言，但架不住白小六更弱。你来往我那么多回合，除开第一次，后头就没有讨到过好。偏偏这孩子执拗的不肯认输不懂服软，以至于一次又一次的受伤。
纸傀儡是玄青交代用来帮助白小六修炼的，所以月灵不会让白小六一味获胜，否则就没有了它应当起到的作用。只是她有些后悔自己应该早些喊停，也不至于让白小六受这些苦。
但谁又能想到她会这般坚持？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回去我给你上些药，好好歇着不许闹。”月灵把纸傀儡收进了怀里，不由分说地抱着饱受皮肉之苦的白小六回了西苑。
还好，没有伤筋动骨，只是些皮外伤而已。
关上门来月灵让白小六化了人形，看着身上的青青紫紫，简直触目惊心。再对上白小六一双无辜又隐忍的眼睛，更是觉得心疼的不行，只想把人抱起来好好哄着。
药酒抹上身的时候，白小六疼的一哆嗦，却硬是忍着没有发出声音，低头默默咬牙的样子激的月灵母性大发，尽可能放轻放缓了动作。
一边却又忍不住说起她来：“伤了疼了怎么也不知道喊停？你逞什么能呢？伤成这样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白小六缓了好一会儿，捱过了疼，才慢慢回道：“我想尽快变厉害。”
“那也不能完全不顾现实情况一味乱冲乱撞，否则修为还没提高，倒先把命给送了。”
白小六浑身都疼，体力消耗巨大，此刻已经没什么力气回嘴。她也知道月灵是关心疼爱自己，是真真正正为了自己好的。于是乖乖闭了嘴，认错般趴在床上任由月灵给自己上药，一声不吭。
说归说，生气归生气，上药的动作还是轻柔无比，仿佛手下不是一只受伤的狐狸，而是一件珍宝，娇贵的很。
仔仔细细地替白小六上完了药，月灵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面带倦色，还打着些小呼噜，显然是累的惨了。月灵替白小六盖好了被子，带上了门，让她好好休息个够，连午饭也没有叫她起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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