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棠的眼神逐渐变得火热，翟司衍似是感觉到她的视线，皱着眉头偏头，随后眉头拧的更紧了。
“你怎么过来了？”
慕雨棠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变化，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差点维持不住基本的微笑。
缓缓地凑过去，抬手间带起一阵浅浅的茉莉花香。
“管家说你最近这几天吃饭不规律，让我给你送点吃的。”
慕雨棠自顾自的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打开的一瞬间，食物的香气就铺满了整个办公室。
慕雨棠把食物一一摆放在桌子上，眼睛一亮：“阿衍，有你爱吃的清炒时蔬，你快来尝尝！”
“出去！”
慕雨棠的热情邀约并没有得到回应，反倒是听到一声低沉的呵斥。
慕雨棠终于不能当做无知无觉了，猛然抬头，小脸刷得一下子变得苍白，手指也慌乱的收了回来，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汤。
滚烫的汤水溅了她一身，她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噙着泪颤抖的看向翟司衍。
“阿衍，你刚才，说什么？”
她眼底布满了不可置信，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
以往她露出这样的神色，翟司衍都会冲过来心疼的把她抱进怀里哄着。
可是这次，他却像是看不见一样，淡漠的目光从她身上划过，冰冷的嗓音像是沁着寒冰，一字一句的重复。
“出去！滚出我的办公室！”
“阿衍！”
慕雨棠总算是不受控制的嚷了起来，眼泪翻滚而出，如同人鱼的珍珠一滴滴得落下来，将她精致的妆容打湿，衬得她整个人越发的我见犹怜。
“阿衍，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操纵着轮椅凑过去，像是要扑倒他怀里控诉，可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着急，快要接近他的时候，轮椅却是一个侧翻，将慕雨棠直接甩了下来。
而她自己则是不受控制的朝着翟司衍扑了过去，布满泪水得脸刚好埋在他的双腿之间。
慕雨棠顿时僵住，手足无措的想要撑着翟司衍的腿起来，可是下一秒，她却是被翟司衍拎着衣领直接丢在了地上。
“慕雨棠，装残废，很好玩吗？博取别人的同情心，很有趣吗？”
头顶冰冷的声音就像是一盆冰水，将慕雨棠彻底浇了个透心凉。
“我……”
“想说你没有是吗？慕雨棠，说谎之前，不如先看看这个！”
翟司衍说着，像是压抑不住全身的怒气一样，伸手将一沓文件尽数砸在了慕雨棠身上。
照片散落一地，慕雨棠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就浑身冰冷。
“不，不是这样的，阿衍，我就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所以才……你原谅我，原来我这次好不好！我再也不会了！”
慕雨棠死死的抓住翟司衍的裤腿，试图顺着他的大腿往上爬。
只是还没等她成功，翟司衍就一只一只得掰开了他的手指。
“所以，你爱我，就可以毁掉另一个人了吗？”
翟司衍不明白，为什么慕雨棠能这么坦然的犯错，又找出各种理由。
他没有第一时间处置她，一是因为要先给佟瑶瑶找到能医治她得医生，二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慕雨棠。
对，就是不知道如何处置。
不管怎么说，她到底是他喜欢的第一个人。
所以，他知道这些事的时候，除了失望更多的还有无所适从。
他低头，看着地上不断哭泣的慕雨棠，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慕雨棠，你伤害别人的时候，难道不会觉得愧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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