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司衍好歹也是一个集团的总裁，哪里可能连这点小把戏都猜不透。
只是消磨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到底是没有了耐心。
静静的看了张涵两秒，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弹了一下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既然张经理这么不配合，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曲霖，联系一下中报的记者，把文件上的内容发出去吧。”
“别别别！”
张经理谄媚的脸顿时化作惊恐，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他几乎是用跑的拦住了曲霖往外走的动作，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翟总，我不应该在您面前耍这点小心思，是我该死，您大人不计小人量，可千万不要跟我这种人一般见识，我这就联系总台！”
从一开始的猥琐得意，到后来的谄媚耍奸，再到现在的慌不择路，张涵只怕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后悔过出来赴宴。
苦着一张脸把手机从兜里面掏出来，熟练的按了几个数字，便拨了出去。
“开扩音。”
翟司衍的声音依旧是冰冷毫无感情，甚至连一丝起伏都没有，却偏偏足以震撼面前的人。
在他面前，张涵就是被卸了指甲的猫，别说扑腾了，就连喵喵作者反抗都不敢。
听话的按下了免提，下一秒，粗犷洪亮的声音便从对面传了过来。
“这么晚了，你最好有什么要紧事！”
粗犷的声音中加杂着意思，让人难以忽视的娇喘，显然对面的人正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佟瑶瑶和姜琳的眉头都不由自主的一皱。不约而同的露出嫌恶的表情来。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什么国际设计师组织，不过就是一群品德败坏的人聚集在一起罢了。
许是感受到他们流露出来的鄙夷，张涵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尴尬，压低了声音对着那边讨好道。
“杨哥，是这样的我现在和翟潇集团的翟总在一起，翟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了我们筛查并调整参赛者稿件的事情，现在正在找我要一个说法呢。”
张涵也是个人精，说话极具技巧，他的这一番话一方面既说明了翟司衍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偷换稿件的事情，另外一方面又隐晦的把他现在的处境透露了出来。
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听到他的这一番话却也并没有解释，而是任由他在这里“滥用语言艺术”。
反倒是对面被叫做杨哥的人，动作似乎停止了一瞬，紧接着暴躁的声音便跟着响起。
“这件事情怎么会泄露出去，是不是你小子没有把门把紧？”
“杨哥，这件事情跟我可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呀，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知道，他们现在人就在我身边，正想要个公道呢……”
“要个屁的公道，老子他妈就是公道，这些人真的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不过就是几张稿子，也至于让他们兴师动众？老子愿意把奖给谁就给谁，他们管得着吗？”
粗犷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怒意，也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对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在场的人眉头皱的更紧了，就连曲霖，那向来不苟言笑的面容上都染上了一丝厌恶。
翟司衍看着张经理尴尬的样子，伸手打了个手势，曲霖便迅速的将他的手机给拿了过来。
“杨先生，看来贵组织是不准备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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