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陆老师那关都还没过得了，第一？梦梦吧。”
宫惠摇摇头。
她相信舒浩浩有学习的天赋，他的成绩应该也还能再升一个层次。
但越往上的分数，是越难提升的。
他有机会可以朝着一本线冲一冲。
可华大，还是不切实际了点。
就连她，在努力过后，连全班第一都无法取得后，便都没有再想过了。
“真第一了，你加的那十万算数么？”
舒浩浩试探着问道。
“之前觉得是空头支票是么？”
宫惠又怎么会听不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现在我觉得你这十万，比柴咏歌的十万更有希望。”
舒浩浩实诚的回道，接着又道：“那什么惠姐，以后有什么需要买零食，跑腿之类的小活都可以交给我，一次按照普通外卖给个几块钱跑腿费就是。”
不去洗脚城兼职后，他算是丧失了收入来源，这之前不知道这新同桌是个款姐儿他自然可以不当回事儿。
现在知道了，当然得好好尊重下这位款姐儿。
“势利眼。”
宫惠给了他一个评价后，开始翻开书本，跟着课代表带领的早读认真早读起来。
“行吧，有业务随时下单。”
舒浩浩再道了一声后，跟着也进入了他的学习状态。
白天照旧，晚自习也照旧的被陆菊请到了他的办公室。
他原本也想照旧的让款姐儿配合着等他一起出去，方便她家里人误会，赚那一票大的来着，哪知道宫惠这次完全不予理会，直接走掉了。
等从陆菊办公室他出来时，书包是彻底被关在了教室里。
回到家里，舒浩浩只能改变了学习计划，充分利用向楷给自己开的会员，上起了网课来。
第二天出门，他空着肚子，期待着再次尝一尝高级料理，奈何这次出门，别说迈巴赫了，连辆四轮车都很难看到一辆。
看来计划是失败了。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款姐，你说问题到底是出在哪个环节？你说要不我们下次当着哔叔的面儿啵啵一下？我的意思是借个位就行。”
舒浩浩来到教室，看到早到的宫惠，坐下后便向她建议的说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样做，你会先被学校开除，失去高考资格？”
宫惠反问道。
“呃……”
舒浩浩哑言。
“不要再想些有的没的了，把剩下的精力全部放在学习上吧。你的企图，我已经跟毕宏叔说过了。他们，是我的家人。你，只是临时同桌。”
宫惠跟着又警告道。
“呃……”
舒浩浩在心里叹了口气。
发财梦破碎了。
算了，还是博那十万吧。
很快，第二次的模拟考结果出来。
办公室里，熊磊看着宫惠说道：“这次舒浩浩的考场是由我监考的，所以他的成绩应该是真实的，这一个月来也辛苦你帮我观察他了。现在有了结果，你要是想换回原来的座位，我等下就安排你换回去。”
“他这次，多少分？”
看着熊磊脸上那合不拢嘴的笑，宫惠觉得他这高兴，应该是不止证明了舒浩浩成绩的真实性，还有可能是他的成绩，又一次飞跃提升了。
上次，他已经是前十了。
这次，他又是多少？
前五？
熊磊脸上的笑容止住了，他看向宫惠，表情逐渐认真，“他这次是第二名。不过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你的发挥还是很稳定的，并没有退步，在全年级的名次也是有进步的。”
“第二名？在我之上？”
宫惠完全听不进去任何的安慰。
她想过舒浩浩二模有可能的最大提升也就是第五六的位置。
毕竟他上课都不跟着老师讲的进度走，全是自顾自的在那儿复习的，这样的他，竟然考过了自己？
“他有可能，真的就是那种…你应该也在学习上帮了他不少忙吧。”
熊磊想了想，考虑到宫惠的感受，还是没有把“天才”两字给说出来。
他教学多年，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个例。
“不用了，我就继续坐现在的位置。”
宫惠拒绝了将座位换回原来的位置，现在的情况，也不用担心什么差生会影响到自己学习了。
她的同桌，已经变成比她成绩还好的好学生了。
“行，那你们共同进步，继续努力吧。”
熊磊点了点头，作为班主任，见证了“天才”的崛起，他更希望这“天才”，能够自己班里内部消化，肥水没有必要流了外人田。
就剩一个月高考了，高考之后，她们就都是大学生了，是可以正常恋爱的了。
若舒浩浩真能冲华大，干嘛非要去便宜了尖子班的女生呢？
“陆老师，这次班里物理的第一是谁？”
宫惠又向着在旁边办公桌表情跟着一直很复杂的陆菊问道。
“这个…”
陆菊的眼神有点回避。
“是柴咏歌？”
宫惠得到了确认，物理第一竟然也不是她了。身为物理课代表的唯一安慰也没了。
“是…你同桌。”
陆菊的表情像是喝了一壶很苦的中药，尽管她也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这就是事实。
这一次，她对舒浩浩的考试成绩是没有任何怀疑的。
不是因为第一就不怀疑。
是就近的小半月来，舒浩浩被她留下来做卷子的速度越来越快，正确率也是越来越高，不论她拿出的题多么刁难，复杂，头一天不会的题型，第二天全部弄懂，再遇上相似题型，再不是问题。
一百一十分的题，他已经能做到九十几分。
所以哪怕是她在看到舒浩浩成绩出来后，她也没有过半点儿的怀疑。
她苦，苦的是自己两个月前还担心影响自己班里平均分，想要将其赶走的存在，现在却成了帮她拉班里平均分的一大助力？
自己这一个月来想让他现原形的刁难，反而让他得到了锤炼？
他的提升与她有关？
可她又实在不好意思居功。
每次在他做完题后，她就只负责了批改，嘲讽，打击，根本就没有给他进行过任何讲解，对他帮助，可谓是少之又少。
此时此刻，她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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