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老头突然危言耸听，惊愕倒地，吓得周围游客一阵尖叫，纷纷避开。
快杀了我？
现在还有这种骗钱的套路吗？
萧然起身，淡然笑着。
我就静静的看你表演。
伶舟月侧蹲下身来，面带威胁、似笑非笑的拍了怕老头的肩膀。
“我是伶舟月，这是我徒弟，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楚。”
一听到是宗秩山伶舟月，当年的屠冥杀神，游客们才松了口气。
大部分人就此散开，该干嘛干嘛。
一小部分不怕死的人仍驻足观望，想听听算命乞丐的说法。
老乞丐稍松了口气，战战兢兢瞥了眼萧然，表情逼真的不像是在演戏。
“伶、伶舟长老……您这徒弟可不是一般人啊。”
伶舟月忽然来了兴致。
“我倒想听听，他是怎么个不一般法？怎么连我都没看出来。”
“您徒弟身上的灾气……”
话说一半，老乞丐刻意小声道：
“它不是一般的灾气，不是杀人放火，而是毁灭世界的那种。”
伶舟月剑眉微拧，抿了口酒道：
“灾气什么鬼？神识能看到吗？”
“这是天谕，神识怎么看的到。”
老者又看了眼萧然。
“您这徒弟初看是受灾之相，细看又是引灾之相，再看竟是施灾之相，请务必杀……废了他的修为，一定要看住，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乱跑。”
伶舟月扭头看了眼萧然，若有所思道：
“他的修为已经是最底层，没必要废了，我会看住他的。”
“这你也信吗？”
看师尊那一本正经的表情，萧然十分无语，又问老乞丐。
“你是怎么在一头卡通猪上看到这么多东西的？”
老头摇了摇头。
“画画只是让你靠近点，在你把画递给老朽的一瞬间，我就明白了。”
啊这……
您还是个科学派算命大师？
萧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老者又语重心长道：
“小伙子切记要走正道啊，千万不要有执念，尤其不要执着于某一个人，否则容易入魔啊。”
您这是叫我开后宫？
不过，这老头居然看出来我对师尊的执念……
这可是系统的力量！
你也看的出来？
大概是看到我和师尊举止亲密，猜测有什么特殊关系的
萧然顺着老头的意思试着问道：
“关于我的灾行，还有其它避免的方法吗？”
“你的心中有十二道……不，有十道杂念，其中只有一道是你心中的正义，你随时会被九道恶念吞噬……”
“又是这种言必十的凑整套路，哪那么巧刚好十个十二个巧杂念呢，越说越离谱，走吧师尊，这老头是骗子。”
萧然笑着摇了摇头，拽起师尊，转身就走。
伶舟月听的有点晕乎。
“算的不准吗，我还想给自己算下呢。”
萧然断然道：
“当然不准，本来就是迷信。”
伶舟月一愣。
“蠢材！不准快找他退钱啊。”
转身就要往回跑，硬是被萧然拉了回来。
“算了，这年头做生意也不容易，也没几个钱。”
萧然表面谈笑风生，风轻云淡。
实际上早已背脊发凉，惊出一身冷汗。
共鸣神识拉满，暗中观察这老乞丐。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只是个凡人骗子。
如果说看到他对师尊的执念，是巧合的话，这十二道杂念，不就是黑戒群十一人加他自己吗？
马上又改口十道，连其中两人身死都看出来了？
虽然在修真界，三，九，十，十二，都是常见的凑整之数。
但从十二改口到十，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人家推衍术也是要高修为的人才能施展出来的，你一个凡人……
难道这世界真有迷信？
受灾之相。
引灾之相。
施灾之相。
执着一人。
难道说，我会为了师尊毁灭世界？
虽然这很扯，但假设面临这个二选一问题，自己会如何抉择？
是眼前这个世界重要？
还是系统绑定的能让自己无限变强的师尊重要？
萧然忽然没法面对陈躬行二选一问题时那般坚定了，他甚至无法直面自己的内心。
走一步看一步吧，未来的事谁能说得清？
他忽然有点想看看师尊的命数。
不过仔细一想，听了，也会和自己的命数一样，只有自己能懂，外人听来都是胡说八道。
有时间再看吧。
伶舟月对什么受灾之类完全不信，她这一路走来，不知道打破多少推衍的命数了，谁还信这个。
她感兴趣的是另外一个预言。
走着走着，忽然挽起萧然的胳膊。
“这老头还挺有趣，叫你不要执着于一人，你执着的是谁，是那头龙吗？”
萧然正襟前行，目不斜视。
“师尊知道我执着的是谁。”
“我不知道。”
“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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