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极财团。
叶寒之忙完了之后，也没有马上离开。
办公室侧面的墙壁上，有一块十米乘十米的全息投影透明屏。
上边显示的是M洲，D洲，F洲，A洲，还有山海洲的分布图。
上边显示着每个洲的娱乐场所，地下赌场，拳场等分布地点。
这样的地方，每个地方都用红点标了出来。
还有一些是用绿点标出来的。
绿点标的，是曾经捣毁的319的交易地点。
整体看，这些红点绿点交错的分布。
叶寒之坐在办公桌后边，侧着椅子看着这些分布。
须臾，他标了几个点，又连了几条线。过了一会儿，他又擦了一条线，手指在桌上敲着，想着这一条线连在哪里比较合适。
而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他偏头看了过去，门打开，楚轻歌站在门口。
叶寒之愣了一下，手一动，把投影关了。
他像往常一样笑了笑，然后起身道：“小丫头，怎么想起过来了。”
楚轻歌看了一下侧面的墙，也没有往里走：“在忙？”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帮忙看看。”叶寒之走到她身前，才发现她的唇色有点不正常的红，“怎么了？”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烫。
“是睿叔？”叶寒之问道。
楚轻歌点了下头：“他自己和我承认了。”
叶寒之把她抱在了怀里，摸了摸她的头：“好了，没事的。”
“叶寒之，我从A洲刚出来的时候，只有睿叔。”楚轻歌说完脸抵在她肩上道，“他在，我知道有人保护着南承，我很安心，很踏实。”
“我知道。”
“他帮我处理了很多的事情。”
叶寒之摸着她的头发。
“我很希望是我怀疑错了。”楚轻歌的手用力地攥着叶寒之的衬衫。用力到身上在轻轻地发抖。
叶寒之吻了吻她的发顶：“我明白。”
楚轻歌没再说话，一直让叶寒之抱着。
叶寒之也没有说话，只是摸着她的头，一点一点让她放松下来。
直到楚轻歌情绪稳定了一些，他才带着她进了办公室，坐在了沙发上。
然后去给她倒了杯热水。
楚轻歌现在不止唇色发红，眼眶也发红。
“怎么处理的？”叶寒之问道。
“让他去M洲，陪景齐吧。”楚轻歌低声道，“或者你来决定。他针对了你，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去M洲陪景齐，那便是被囚禁一辈子。这一辈子面对着景齐的残废，面对自己内心的愧疚。
甚至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没了命令，没了任务。只是浑浑噩噩地活着。
叶寒之摸了摸她的脸：“听你的。”
楚轻歌握着杯子没有说话。
“是因为景砚白吗？”叶寒之道。
楚轻歌点了下头。
叶寒之知道了个大概，便没有再问：“各为其主，这样对他来说也许是个解脱。”
楚轻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我一直很信任他。因为在A洲的时候，睿叔和景砚白沟通就不多，也不参与景砚白的事情。他的任务似是只有照顾绮姐姐，照顾我，照顾南承。而且景砚白很讨厌南承，甚至对他有生命威胁。所以他和我一起从A洲出来，我一直觉得理所当然。”
“他也许很喜欢这种平淡的生活，但是...他先成了一个杀手，就注定了他的结果。”
“对不起。”楚轻歌道，“差点害了你。”
“害我？”叶寒之掰着她的脑袋，让她看着自己，“他得有这个本事。别说是他。就算是藏在暗处占据了各种有利条件的景砚白，也伤不了我。”
楚轻歌听着他张狂的语气，眉毛轻轻动了一下，但是眼神确实有些不聚焦，像是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道到底在看着什么：“如果我也不是好人呢？”
叶寒之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晃了晃：“那我也不是好人不就行了。”
“三爷，底线呢？”楚轻歌的视线终于聚在了他的脸上。
叶寒之亲了她一下：“在这儿。你就是。”
楚轻歌轻轻扬了下嘴角。
...
当天，楚轻歌从云极财团直接回了楚家。
第二天，南承还没醒的时候，叶寒之就让人带睿叔离开了。
离开之前，睿叔一直在往四周看。
叶寒之道：“她没来。”
睿叔失落地低下头：“三爷，对不起。”
“很多事情也不能用对错来评判，你有你效忠的，我们有我们信仰的。”叶寒之道，“道不同。虽然你效忠的那不是个什么东西。但是那是我们和他之前的事情。所以不必道歉。”
睿叔笑了一下：“我没有和小少爷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我给他留了一封信。麻烦三爷帮我给他。”
叶寒之接过：“嗯。”
睿叔被送走之后，叶寒之就拿着信回了叶宅。
叶寒北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跑步。
见叶寒之回来，他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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