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霄看了过去，就看见余绛汝倒在地上，满口的鲜血直流。
再看看旁边风轻云淡的江惊羽，慕霄握紧了腰间的长剑，双眼逐渐被仇恨笼罩着，“江惊羽！你杀了我母妃！我要你偿命！”
不由分说的，朝着江惊羽就发起了攻击。
这一回不同上一次，上次只不过是被激怒，这一次可是仇恨。
愤怒在仇恨的加持下，更加充满破坏性。
没一会儿，灵堂外面的院子就被咂得乱七八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慕霄要把玉贵妃就地埋了。
看着一院子的狼藉，江惊羽无奈的摇了摇头，“慕霄，你这是大闹你母妃的灵堂，你好好地让大脑清醒一下，我是杀害你母妃的真凶吗？我跟她的仇恨，会比别人的仇恨大吗？”
“漓王殿下！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骗我们，想要逃过一劫。漓王殿下，杀了她，杀了她，你就能为玉贵妃报仇了！”余绛汝疼得很，却还不忘挑唆慕霄的怒火。
只要先除掉眼前的江惊羽，那以后还能有什么阻碍！
这夫妻两人已经逐渐的疯狂，慕霄也杀红了眼，势必要让江惊羽为玉贵妃赔命。
江惊羽翻身落在余绛汝的身旁，抓起她的衣领，啪啪就是几个响亮的大耳光，“余绛汝，你还是闭嘴吧你。没脑子也没胸，你还能有什么？”
余绛汝却当是江惊羽怕了，嘴巴裂开一笑，又流出不少血来，“江惊羽，你今天死定了。”
话音刚落，余绛汝从衣袖中掏出来一个匕首，朝着江惊羽的小腹刺了过去。
好在江惊羽留了个心眼，闪躲及时，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可在身后，慕霄也趁机偷袭了江惊羽的后背。
哪怕是夫妻俩联手，他们也没能在江惊羽的手上讨到什么好处。
没一会儿，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侍卫，慕珏是第一个带着人赶到的。
在得知慕霄连夜赶回来的时候，慕珏就担心今日会发生什么，果不其然，还真是出事了。
看着慕珏和余绛汝联手对付江惊羽的时候，慕珏面色如泼墨，一掌就将慕霄给震飞出去。
只此一掌，慕霄把围墙都给撞塌了，吐了一口血，倒头昏迷不醒。
见慕霄都倒下了，余绛汝悻悻收回手，含着泪看着慕珏，“太子殿下，是江惊羽想要杀了我，漓王这么做都是为了救我。你看看我这一身的血，都是江惊羽打的啊。”
慕珏连看都没看一眼，走到江惊羽的身边上下打量着，“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了，要不是你来得晚，有事儿的是他们。”
闻言，慕珏松了口气。
还好，江惊羽没什么事儿。
正当此时，皇帝也匆匆赶过来了，跟在他身边的还有贤妃。
见到玉贵妃的灵堂被砸成这样，皇帝怒不可遏，“这是谁干的！”
“是江惊羽！”余绛汝朝着皇帝爬了过去，一嘴的血，脸也让江惊羽给打肿了，模样着实有些渗人。
一边爬，还一边说道：“父皇，是江惊羽要杀了儿臣，漓王殿下刚好赶到，救了儿臣一命。父皇，你可千万不能心慈手软，江惊羽仗着自己是玄黄体质，有太子殿下的宠爱，实在是太嚣张了！”
贤妃被吓了一跳，又看了一眼废墟中的慕霄，怎么也拼凑不出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惊羽，到底怎么回事？”皇帝的眸光看向江惊羽。
江惊羽耸了耸肩，语气无奈的说道：
“我要是真的想要杀了余绛汝，为何只是把她的牙给敲碎了。是余绛汝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就污蔑我杀了玉贵妃，还说我要杀她灭口，慕霄就信以为真，跟我动起手来了。可他们压根就打不过我，所以就变成这样。我要真是想杀了余绛汝，在慕霄来之前我就能干的干净利索，不会给她说话的机会。”
余绛汝委屈的说道：“江惊羽，你胡说八道，是你动手的，漓王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我。”
江惊羽厉声说道：“余绛汝，你什么本事你不清楚吗？你还能撑到漓王来救你？是余绛汝因为个人恩怨，欺骗漓王，挑唆漓王对我动手，甚至都不顾场合，在玉贵妃的灵堂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实在是不孝，妄为漓王妃。”
皇帝看了看江惊羽，又看了看余绛汝，眉头都已经锁起来。
虽然是有传闻，江惊羽来了皇宫之后，玉贵妃就突然服毒自尽，但是，江惊羽毕竟没有去冷宫，只是去了一趟凤阳宫，这么说的话，贤妃还是嫌疑最大的呢。
可贤妃素来温和，又帮了玉贵妃说话，还给了漓王机会去立功赎罪。
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人是不是杀害玉贵妃的凶手。
贤妃轻声说道：“陛下，江宁郡主何许人也？要真是动起手来，别说漓王妃，漓王也是难逃一死。说不准啊，这其中是真的有什么误会。只可惜了，没什么人在场，不然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皇帝，这么大的灵堂，不可能只有他们三人，自然还有其他的人守着。
只是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估摸着都找地方躲起来了。
当即就命人去找人。
少刻之后，还真有目击证人找出来了。
不是别人，正是丞相的夫人，饶氏。
一听见是丞相夫人，江惊羽眼皮一跳，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丞相夫人缓缓走了过来，见帝后行礼，规规矩矩的，看上去没什么异常。
但是江惊羽心里头清楚得很，丞相夫人是雷洁的母亲，她怎么可能心中没有半点仇恨。
“把你看见的都说出来。”
“是。”丞相夫人看了一眼江惊羽，“臣妇在为娴宁皇后守灵的时候，江宁郡主和漓王妃发生口角，江宁郡主气急，要杀了漓王妃。当时漓王妃被打的一身是血，太吓人了，臣妇实在是害怕，就找了个地方藏起来。后来发生了什么，臣妇也不是很清楚。”
三言两语，就把江惊羽的罪名坐实了。
成了她恼羞成怒要杀人。
“江惊羽，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皇帝看向江惊羽，眼神也多了几分杀气。
他是把玉贵妃打入冷宫，但是这不代表谁都能取她的性命。
哪怕是江惊羽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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