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吗？”元暝抬起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那我下次换一个。”
“…………”
真想告诉元暝，她只是随便说说，不要放在心上，但想想还是不要说了，免得又是自己自作多情……
其实，还挺好闻的……
呸呸呸！
也不知道春桃哪里弄来的药，药效好的出奇，她极度怀疑这药的剂量下多了，导致她一天了都提不起来力气，整个人看着都无精打采的，现在眼皮都有些沉了。
“你就不问下，我是什么时候知道你是女的吗？”元暝好奇的转过头看着她。
她不禁打了一个哈欠，听着旁边人闷笑得声音，也毫不在意：“不管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如今都已经知道了，再说还有什么意义。”
“也是”元暝先是赞同了一下，然后接着开口说道：“其实在你砍掉我这个手指头的时候，我就已经已经知道了。”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她就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生怕元暝一个心气不顺，就把她一掌劈死了……
她：“你怎么知道的……”
元暝自信的回道：“鲜卑的女人跟天启的女人不同，穿着打扮多是自在随意，与你交手的时候，你的身形像极了女人，随后与你在沙场上第二次见面，我就已经笃定了。”
她心中不安甚浓，元暝这么早就能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还有东珠，凭着见多识广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会不会还有别人已经知道了……
元暝似是看破她心事一般：“你放心吧，现在知道的你真实身份的人，还没有到想要让你死的地步。”
听见元暝的话，她心中莫名一松，想要跟他说声谢谢，却不知如何开口，想来她也不必谢他什么，便作罢。
“对了”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你那日为什么叫我小心东珠？”
不知为何，元暝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我不会骗你，你若是自己不小心，迟早有一天，你就会栽进去。”
“你认为你这么随口一说，我就会相信你的话吗？”
元暝不在乎的回道：“信不信由你。”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元暝已经不在身边。
她伸手摸着身旁压出来的痕迹，上面一片冰凉，显然人已经走了很久。
“等一下，公子还没有醒。”
门外传来阿右说话的声音。
“还没醒吗？今日可是祭祀太一神皇的日子，公子可要早点醒。”
昶瑞的声音也传进她的耳中，她随即起身将昨日就备好的干净衣袍穿在身上。
只听昶瑞问着阿右：“你之前可没这么拦过我，这几日是怎么了？公子吩咐你的？”
“你管谁说的？！”阿右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进来吧”待她穿戴完毕，出声将昶瑞唤了进来。
昶瑞捧着一铜盆的温水，身后跟着一脸闷闷不乐的阿右。
见她看过来，阿右更是把头低了下去。
想着昨日阿右被元暝弄走，他肯定是知晓了一二……
难保不会认为她与元暝有一腿……
想要寻个时间解释一下，却突然觉得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本来就是清白的，为什么要解释？
昶瑞看着脸色不再苍白的苏沐凡，将手中愠湿的棉帕折叠整齐的递了过去，见苏沐凡擦着脸：“公子，今儿个太一神皇的祭祀肯定会很热闹。”
她将棉帕扔在水盆里，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皇上与百官都去，能不热闹嘛”这个时候，更容易突生变故。
苏沐凡坐在铜镜前：“今日我就带你也出去走走吧。”
昶瑞摇了摇头：“小的想留在府里照看夫人与舅姥爷表小姐。”
昶瑞一直跟在她身边，为人稳重心细，这府里交给他再好不过，就是觉得有些亏待了他……
不过，倒是提醒了她，赵郡赵灵儿还在这府里，昶瑞不说，她都是给忘了一干二净了。
想到此处：“他们二人在府中怎么样？”
昶瑞如实的回道：“除了舅姥爷每天要见公子想去看老夫人外，便是表小姐想要出府游玩，不过二人都被小的挡了下来。”
苏沐凡轻轻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
顿了顿她开口说道：“你一会儿去问问他们两个人有没有愿意去的。”
昶瑞：“是。”
府外一个骑着快马而来的人，从怀中掏出一个枝筒，递给守在门外的士兵：“我是赫连将军府上的人，劳烦将此物交于苏副将。”
两人拱手应是。
见对方离去，其中一人开口说道：“你在这里看着，我这就去将此物呈于副将。”
“好。”
苏沐凡从手里的枝筒内抽出一个细细的纸，递给昶瑞：“看看吧，看你认不认识。”
昶瑞点了点头，如今吴昊已经去了银号，也不能讲他叫回来看下这个东西，只能他试试，看看认不认得。
好在这纸上也没写什么太详细的，只有两行小字：“公子，上面写到：今日祭祀需带万钧等人前去守卫，以防变故。”
昶瑞念完将纸条塞进枝筒，然后放在桌子上。
她点了点头，随即吩咐昶瑞去找一身劲服过来，顺便再把盔甲拿过来。
昶瑞依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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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姿挺拔，内里穿着一件墨色云翔符蝠纹劲装，外穿一件银色盔甲，腰别长剑。
黑亮的墨发整齐的束在冠内，斜飞英挺的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薄厚适中轻抿的唇，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此时她一身戎装的站在府门外，身后皆是一身戎装手牵战马的士兵，让其他人看了，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赵郡与赵灵儿一同走来，看着门外的苏沐凡，一时间惊愕万分。
苏沐凡年少成名，相貌还有些未长开，不同于别的将军模样身形孔武有力。
如今便这般英气俊逸，日后恐怕更是让人望尘莫及。
赵郡欣慰的红着眼，拉着脸庞红红的赵灵儿上前，看着一手搭在腰间剑柄的苏沐凡：“沐凡，我老了，经不起折腾”说着抬手揉了揉赵灵儿的头：“灵儿贪玩儿，劳你分心照看一二。”
苏沐凡淡淡的点了点头，或许是这一身戎装衬托的，虽然神情与之前无异，但叫他此时心中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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