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寻求支援
鬼白衣突然感到有些烦躁，从始至终，他们都是那些大人物手中的棋子。
与异兽交锋的是阿尔乔姆以及他所代表的大人物，他们不过是大人物们延伸出去的触手，就像异兽那庞大集群的分支，就像他们落地时向他们袭来的将级集群。
在红区探索的感觉绝对算不上好，尤其是在洞悉异兽的目的后，他们虽然在红区杀死了大量着异兽，但在整个集群的注视下这就像是在实验室挣扎的小白鼠而已。
他们与异兽交过手，与保留了大部分人类躯体的异兽交过手，还与保留了自我意识的畸变者交过手，互相都是以人类的身份进行厮杀。
这几次厮杀，不知道在那些高高在上的集群看来又是怎么回事，是角斗场中的角斗士和狮子，还是实验室中的耗子与滚轮。
鬼白衣有些烦躁，她捏着鼻梁，回归了最初的问题：“所以说，苏词人呢，你们把他杀了吗？”
它似笑非笑地看着鬼白衣，如果那副表情能称得上是笑容的话：“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它挑衅地问道，但鬼白衣的回答却令它感到差异。
“我信。”鬼白衣神色平静地解释道：“督战员是一个特殊的身份，尤其是在这种任务中，还是在那种见鬼身份的掩护下。”
“他身上隐藏有秘密，这是我们整支小队的共识，既然你不知道，那他可能以某种未知的方法离开了这里，或许现在那些掌权者已经收到了他在红区收集到的情报。要不你试着把我们都给杀了，反正都有人把消息带回去了，不是吗？”
它脸上浮现出一抹诧异，它看向周围，谢廖沙等人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或许正是因为督战员的身份，在某些时候他们更愿意相信苏词，在出现争执时鬼白衣才会选择听从它的安排。
按照鬼白衣的计划，当他们从023号聚居地出来时他们就该原路返回，而不是继续深入。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我比较特殊，你的伪装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你的伤势，你的后遗症，都可以利用督战员这个身份作为掩护，但很可惜，你没有料到这一点。而且在最后，如果你死不承认，我也没有任何办法来说服自己，好在你十分配合。”
鬼白衣向远处眺望，在距离他们大约几公里的地方，有一处了望塔，这原先是给看火人监视火情的办公室与住宅。
至少在异兽森林出现，异兽重新活跃之前，被流放到这里的亡民和逃到这里的自由公民真的将这里当成了自己未来的家园。
他们搭建庇护所，修建教堂和了望塔，用来抵御野兽和监视火情。
“你确实比较特殊。”它盯着鬼白衣，漆黑的眸子中罕见的出现了其他情绪，那看上去像是对某种事物的渴望。
看得出来，皇级集群的集群意识与王级集群相比似乎多了一些感情，看上去更像一个完整的个体，或者说完整的人。
它们不仅没有因为集群数目变得庞大从而失去情感，情感反而逐渐丰富起来，像是一个真正的人，一个真正的个体。
“能说说看吗？”鬼白衣蹲下来，诚恳地问道。
“老实说我不知道，因为我的权限不够，我现在才是第四阶级，或许要更高的阶级才能弄清原因。”
它的眼神有些疑惑，它渴望着她，那股本能镌刻在所有异兽的灵魂深处，越是高级的集群越是无法抵御这股诱惑，但它却无法得知这股渴望产生的原因。
“说起来，你能告诉我伪装的瑕疵吗？”它盯着鬼白衣的眼睛，语气与先前她的语气一模一样。
“话太多了。”鬼白衣站起身，细窄的长刃在瞬间贯穿了它的胸膛，心脏在利刃之上痛苦的挣扎着，紧接着头颅也被子弹轰碎，那颗心脏也终于停止了挣扎。
鬼白衣捡起那个从它胸口掉落的黑色小球，用力将它碾碎，淡蓝色的液体从中流出。
阿尔乔姆推开门，温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并未能祛除他心中的阴翳。
或许他昨晚就不该出门遛弯，晚上那阴冷的环境容易勾起人类心中不好的回忆，尤其是当他那股不好的回忆还与人类的战争机器有关时。
“将军同志，索妮娅临走时要您按时吃早餐，你看……”警卫队长出现在他身后，试探着问道。
“先带我去通讯室吧，早饭也顺我需要去见一位老朋友。”阿尔乔姆挥挥手，安排道。
“是那位传承者？”警卫队长试探着问道。
“苏霍伊，你知道我们的规矩，而且你是为我服务的，而不是你背后的家族。”阿尔乔姆深深地看了警卫队长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
“无线电还是没法接通吗。”鬼白衣将长刃从尸体上抽出，看向艾薇塔。
“我们距离最近的联络点还有一段距离，在这边无线电信号不怎么好。”艾薇塔看着脚下正在变形的尸体，神情有些复杂。
“最近的联络点在哪里？”鬼白衣将视线转向伊丽莎白。
“在那座了望塔附近。”伊丽莎白回答。
“我们要去了望塔那边吗？”谢廖沙突然插嘴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鬼白衣看着谢廖沙，等待着他的发问。
“如果我们在了望塔上布防，我们很可能将会成为了一座孤岛，最快的支援也需要两个小时。在异兽浪潮中，我们可能支撑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谢廖沙说出了他的忧虑，但鬼白衣从中读出了另一种意思。
“所以我们才更需要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才行，别忘了，我们现在还在异兽森林中，黄区要比红区大数十倍，如果拼尽一切向基地那边撤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异兽会将我们包围然后撕碎的。”鬼白衣看了一眼悬挂在天上的太阳，解释道。
在兰茵的《福音书》中，异兽似乎惧怕阳光，超出森林的了望塔，会让异兽直面阳光照射，希望那传说是真的。
“了望塔可能会被异兽推倒。”谢廖沙继续说着。
“这是好事，谢廖沙。”鬼白衣将长刃收回，“在支援到达之前，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气氛有些凝滞，几天的相处，在灰雾的影响下他们没能夯实团队之间的情谊，反而生出了间隙。
“没有问题的话，那就行动吧。”见其他人都没有意见，鬼白衣下达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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